“刺啦……”
失灵了。
苏玖玖靠在墙上看着慢慢灰暗的屏幕，数不清的疑问铺面而来，本来还好好的，为什么突然手环就失灵了呢？
是意外吗？
自己反复调试了那么久，就害怕出什么事……可……
苏玖玖冷冷看着空空如也的屏幕，眼神里的暴戾之气快要溢出来了。
————
余茫大气都不敢出，双手也背过去防止误触，头连忙别过去，可怜如余茫，莫沫却丝毫不在意，她的手就搭在他的胸脯上，嬉笑着微微一口气向男孩红透了的耳垂吹过去。
“红透了呢，呀……小茫害羞了呢”
“莫沫姐……我……我，你别戏弄我了……”害羞的男孩涨红了脸，半天只憋出这么一句话。
“怎么这么不经逗啊……姐姐又不吃人……”
可这对纯情的余茫来说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，接近赤裸的绝美女性，此刻却越来越近。别说抗拒了，自己连一点反抗性的语言都组织不起来。
余茫那干瘪的有限的异性经验，还是大大咧咧的苏玖玖给自己灌输的……应付苏玖玖还能马虎糊弄过去，可对付莫沫姐这种成熟女性，一切都显得有些捉襟见肘。
女人的胸口的浑圆慢慢贴近了余茫的胳膊，余茫的胳膊猛地一震，眼神有些呆滞。
这……这是……这个触感……余茫不敢低头去确认，这个角度看下去……
余茫胡思乱想了起来。
“呵呵”女人却停住了，发出轻微的嬉笑声。
“小茫在期待啊……”
余茫一愣，瞬间脸更红了。
“不是，我我我……我不是！我我没……”
余茫懊恼地有些语塞，你刚才到底在乱想什么啊余茫！
莫沫却及时止损，轻笑着起身，坐在床上，女人的背此刻完全展现在自己面前，蝴蝶骨完美融入背部的线条，白嫩的腰肢随着光线的映射熠熠生辉，似是牛奶般，让人忍不住想要染指。
余茫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，他猛地起身闪到一边，像是避猛兽似的躲远远的。
女人看着男孩的反应失笑调侃着：“我就这么可怕吗？”
“不不是……再这么看下去，就……就……”男孩半晌嘴哆嗦着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莫沫笑着摆了摆手：“行了行了，看把你吓得……不逗你了……就是早上收拾完房间看见你房间太阳晒得暖烘烘的，没忍住在你床上眯了会，你不会在意吧……”莫沫眉毛轻挑一脸轻松轻笑说着，仿佛早就习惯般正常，搞得余茫被刚才那个念头负罪感内疚了半天
“不....会的。”
女人从床上起来，就这么无所谓地走在余茫的面前，余茫结巴着说：“那个……莫沫姐……”
余茫的双眼也不知道怎么这，竟不受控制地瞄了过去。
“啊啊啊还看什么啊！！”余茫连忙捂住眼睛懊恼。
女人看着男孩可爱的反应笑着自顾自拾起地上的睡衣披在肩膀上。
“行了，肚子都饿了，房子还你，我去吃点。”
“莫沫姐……那个……冰箱给你……留了饭，还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零食。”
女人略感意外，随即便笑着转身背着自己抬手比了个耶示意知道了。
余茫一个人坐在那，看着莫沫若隐若现的背影，不忍直视的捂住自己的眼睛。
“罪过啊……”
莫沫一边走一边回忆着男孩刚才手上的手环，默不作声。
不会错，应该是同一个.......
又出现了。
女人的笑容渐渐得意了起来。
那又如何。
——————
“所以说......我是干什么的？”余茫发出灵魂一问。
开学典礼。
本来就对开学典礼持有反感态度的余茫找了个空子，给老刘说学生会叫帮忙而找个机会溜了，可兜兜转转，居然还真被强制征走了。
苏玖玖笑着拍了拍余茫的肩膀，顺手丢过来一个相机。
“哎呀......学生会的都忙去了，采像没人管，就劳烦一下余先生你啦。哎，记得顺便给我也要拍几张特写哟！”
“可是我不是学生会.....”
“哎呀就帮帮忙啦.....余茫哥哥～”
余茫背忽的吹过一丝冷风，一脸嫌弃。
“行了行了，瞧你那德行，快回去吧，快要到你讲话了。”
耳朵软禁不住磨的余茫无奈只能接下这差事
少女嬉笑着一蹦一跳回了后台。
礼堂里面人声鼎沸，余茫揣着个相机环顾着四周向二楼走去。
好热闹啊。
今天外面阴沉沉的，天气预报也说是有雨，所以便在礼堂开会，余茫靠在二楼的栏杆上，瞥了一眼窗外，看着遥远的天际线，灰蒙蒙的天空不断翻滚着。
全国的开学典礼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，固有的领导开始讲话，长篇大论相当的漂亮，过来过去就那么几个话题，却泛滥的离谱。
还好不是坐那里听，看这架势，感觉有两个钟头的功夫磨吧......
余茫在二楼慢慢走着，不时停下来拍一张。
“卡兹......”
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微妙的角度，可不知是相机的问题还是什么原因，老是对不准焦。
镜头的场景模糊变换，余茫费劲地不停旋转镜头，突然，一个笑脸猛地出现在镜头。
“哇啊啊。”余茫被一惊吓的往后一闪，那人手疾眼快一把拉住自己的衣领。
“哈哈哈。”一个轻灵的笑声传入耳中。
余茫看清来人无奈抱怨道：“江老师，你吓我一跳。”
来人正是一声职场装的江一慕，调皮地嬉笑着松开了余茫的衣领。
“这不是看你很认真嘛，就想着逗逗你啦。怎么，今年怎么轮到你来采像了？”
余茫苦笑说：“本来没有我的事，给朋友帮忙罢了。哎.....老师今天穿这么正式是......”
在学校对老师没有那么多限制的，除非是在一些正式场合的时候。
江一慕撩起耳边的碎发转着给余茫看：“待会领奖什么的要上台啦......怎么样.....看起来是不是很帅气？”
“很......很漂亮。”余茫中肯评价道。
的确啊，江一慕常年保持着运动的习惯，将近一米七的身高，身体比例十分匀称，上身的西装十分贴切女人的曲线，胸前的丰满紧紧绷着纽扣，一字肩平平撑起微张的衣领还能看到若隐若现的锁骨，顺着那脖颈，更像是一种绝妙的轮廓，下身的ol裙包裹住饱满的臀部，顺着黑丝包裹的玉足，从头到脚无不透漏着一丝别致的吸引力。
其实按年龄来说，对方只是一个大姐姐。
不同于莫沫姐那种成熟女性的诱惑美，江一慕更显一种反差感，外表看起来严肃，实则很是调皮。
余茫甚至想过，要是江老师穿的不那么正式，散开那个古板的发型，取下看起来很不衬的眼镜，应该是个很漂亮的姐姐吧？
“余茫你真的很爱发呆呢，一直看着老师的腿可不好哦…”江一慕笑着说。
哎！
余茫猛地收回目光懊恼地别过脑袋赶快转移话题。
“那个.....啊.....到我朋友讲话了哈哈哈......我给她拍个照啊......”
男孩紧张别开脑袋故作镇定地举起相机拍照，却不知在江一慕的视角来看，男孩此刻的模样很是值得.....
想着，江一慕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，慢慢将男孩框进画面。
男孩背着光，眸子藏入阴影之中，吊灯的光亮微微映入.....
就是这般模样.....吸引了自己......
一张，两张......
不断地留存，不断放大，放大男孩的细节
哎？
他在....
笑吗？
余茫举着相机，嘴角却是不经意微微翘起，似是看见什么很美好的事物。
江一慕微微扭头看向了台下，一个梳着双马尾的可爱女孩端坐在台上演讲，眉目间看的出来，余茫似乎....很感兴趣。
“哦.....那个讲话的是你朋友吗？”江一慕凑过来笑着说。
“嗯.....算是关系很好的青梅竹马吧......”男孩一边笑着，一边看着相机的照片。
江一慕的眼角垂了下来，她微微扭头看向楼底下的少女，再看着男孩不经意流露出的情绪，趁男孩发现，把手机收了起来
女孩骄傲地挺着不太明显的胸脯，可爱的小虎牙，调皮地马尾耷拉在肩上，如洋娃娃般精致的柔弱女孩，像是艺术品般精美。
“很漂亮呢.....”
余茫没注意点江老师语气细微的变化，笑得更加明显了。
“平时的她吵吵闹闹的，很不省事，也就只有这种场合可以看到她这种反差萌了。”
“哦.....余茫很在意人家啊，该不会是.....喜欢人家吧？”
余茫反应过来连忙否认摇头紧张地解释“我....我没有！她就是和......和我关系好而已！”
江一慕调皮地笑着抬胳膊撞了撞余茫：“哎呀.....老师可是那个过程过来的.....这种事，老师很懂的哦......小孩嘛，对可爱的女孩感兴趣很正常的啦......”
越描越黑了这......
余茫无奈抬头认命。
“其实高中什么的，谈个对象什么的才算圆满对不对？况且这种朝夕共处的可爱女孩，可要把握哦！”
余茫哭笑不得地说：“我的老师啊.....你这算哪门子的话啊.....学生早恋不是更应该抵制的吗？”
江一慕笑着说：“哈哈哈，只要你们有底，没什么事啦。”
余茫不经意地看向那个熟悉的女孩，还是笑着摇头表否定。
“高三嘛，还是以学业为重为好，这些以后再说吧。”
“思想觉悟蛮高的嘛”江一慕举着大拇指肯定道。
“不过说起老师你，有没有过恋爱呢？”余茫把皮球踢了回去。
“哦，话题转了回来啊”江一慕坏笑着看着余茫，随即若有所思说：“我的话....哎，你还别说，真有。”
“他是怎么样的男生呢？”
江一慕似是回忆，呆了很久，正当余茫以为江一慕没听清时，江一慕突然语气柔和了下来。
“他啊.....是我这辈子唯一动了心的男孩呢......以前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对谁留意。但对于他，还是打破原则了呢，他是那么温柔.....那么地纯真，白的就像是一张纸一样，和他共处，有着一种发自心底的愉悦呢......真的很难不去注意他呢，所以，很不甘啊.....可以说，我深深迷恋着他。”
“哦.....看得出来老师很喜欢这个男生呢.....那，他现在在哪呢”余茫好奇地问道。
江一慕没有回答，他的视线渐渐移动，和余茫直直对视着，余茫被盯地有些发怵，他的眼睛躲了过去。
“老师你不想说的话就算了.....哈哈哈，每个人都有秘密对吧”
“哈哈....是啊，老师的初恋秘密可不能随便乱说呢，行了，你的小青梅讲完了，我也得下去了，回见喽。”
余茫抬手示意再见
“慢走，老师”
江一慕的步伐有些乱，转头的那那一瞬间，那种如死尸般的压抑又迸发了出来。
是啊.....
秘密......
她的目光恍惚了，看向楼下那个可爱的少女，她冷笑着快步离开。
真恶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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